“外婆”还是“姥姥”？

        日前，上海小学二年级语文课本一篇课文里的“外婆”被改成“姥姥”，引起公众的关注。
　　“外婆”属于南方，“姥姥”属于北方？“外婆”“姥姥”是否代表南北方言之争？《咬文嚼字》总编黄安靖对记者表示，经讨论，语言文字学者普遍认为“外婆”和“姥姥”都已属于通用语(tōng yòng yǔ, general language)，两者都不再是方言(fāng yán, dialect)。
　　据介绍，从汉语发展的历史来看，“外婆”一词的出现早于“姥姥”。查阅文献(wén xiàn, document)，“外婆”在唐代(táng dài, Tang dynasty)就出现了，“姥姥”的出现很可能是在明代(míng dài, Ming dynasty)。“外婆和姥姥，最初可能都来自方言甚至是外族语言，但它们早就进入汉语普通话词汇系统，变成通用语言，在全国范围内广泛使用。”黄安靖说。
　　在人们印象中，南方人普遍爱叫“外婆”，而北方人喜欢称呼“姥姥”。但学者指出，“外婆”“姥姥”的使用并不以地域为界限。例如，身为北京满族(mǎn zú, Manchu)人的著名作家老舍先生，就曾在《我的母亲》一文里两者并用：“母亲的娘家是在北平德胜门外……对于姥姥家，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。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　　语言文字专家还指出，在汉语的发展历史上，“与时俱进(yǔ shí jù jìn, advance with the times)”是一种常态(cháng tài, regular status)。普通话不断吸收方言的有用成分，普通话的许多成分都来自方言。而方言一旦进入普通话系统，就变成了普通话的一员，不宜再视其为方言。
　　“据学者研究，在先秦时期‘猪’可能是方言，后世‘猪’已成为通用语。再如，爸、妈在先秦(xiān qín, Qing dynasty)叫‘父’‘母’。而‘爸’大概在三国(Three Kingdoms era)时才出现，‘妈’大概在宋代(sòng dài, Song dynasty)才出现。‘爸’‘妈’或是来自方言，或是来自外民族语言。不过，现在肯定没有任何人会把‘爸’‘妈’当作方言。”黄安靖分析说。
　　语言学家同时指出，方言是一种历史记忆，也是地域文化符号，在作品尤其是文艺作品中有特殊的表达作用。所以，对于方言，人们也应该给予尊重和保护。

改编自“新华网”文章《“外婆”还是“姥姥”？语言文字学家：两者都不是方言》，原作者：孙丽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