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傳漢武帝的李夫人本來是個京城有名的歌妓。他哥哥李延年精通音律，擅長歌舞，頗得武帝的賞識信任。有一次，李延年在武帝跟前，一面舞蹈，一面唱著一首歌：北方有佳人，絕世而獨立，一顧傾人城，再顧傾人國，寧不知傾城與傾國，佳人難再得。
武帝聽後，不禁感慨起來說：「妙啊!妙極!但不知世上真有這樣的佳人嗎?」武帝的姊姊平陽公主於是乘機說：「李延年有個妹妹，就是這樣的佳人。」武帝叫來一見，果然美麗非凡，而且擅長舞蹈。從此他深蒙武帝的寵愛，生了個男孩，也就是後來的昌邑哀王。
李夫人很年輕就死了。在她病危的時候，武帝親自去看她，她把臉蒙在被中說:「我病久了，容貌很難看，不能見皇上了。但求我死以後，多多照顧昌邑王和我的弟兄!」武帝說:「妳病重了，深恐難以痊癒，現在見我一面，當面把昌邑王和弟兄的事託付我，不是更好嗎?」李夫人說:「女人們沒有妝飾好，不能見君王。」武帝還說一定要見她一面，她就索性翻身過去，嗚嗚咽咽的哭泣，不再開口。武帝不高興地走了。她的姊妹責備她為什麼不與武帝見面，她說:「皇上這樣戀我，無非因為我平日的美貌。如果給她看見我的病態，他一定會厭惡我，甚至會把我拋棄，哪裡會再想念我，照顧我的弟兄呢?」
後來人們引用李夫人的故事，以及李延年唱的那首歌為「傾國傾城」一句成語，來形容女子的美貌。